大数据创新了军事管理方法,且这种创新是全方位的--除了可以提高包含阅兵在内的军事训练水平,还可以:
1.提高军事管理水平
管理大师戴明与德鲁克都曾提出:“不会量化就无法管理”。数据的根本价值之一,就是可作为管理依据。大数据应用的特点是强调分析与某事物相关的总体数据, 而不是抽取少量的数据样本;大数据关注事物的混杂性,而不追求事物的精确性;大数据注重事物的相关关系,而不探求其间的因果关系。
将大数据应用于军事领域,意味着军事管理将更加刚性,基本不受人为因素的影响,且更加自动化。所以说,大数据强军的内涵,本质上是军事管理科学化程度的提 高,即与小数据比起来,由于有了大数据,军事管理活动量化程度更高了,工具更加先进了,边界更加宽广了,管理质量、效率会随之更高。
2.丰富军事科研方法
通常人们研究战争机理、找寻战争规律的方法有三种,又称为三大范式:实验科学范式,在战前通过反复的实兵对抗演习来论证和改进作战方案;理论科学范式,采用数学公式描述交战的过程,如经典的兰彻斯特方程;计算科学范式,基于计算机开发出模拟系统来模拟不同作战单元之间的交战场景。
但是,上述研究范式只能使人们感知交战的过程和结果,并未有效提高对海量数据的管理、存储和分析能力。
以大数据为核心技术的数据挖掘模式被称为第四战争研究范式。人 们可以有效利用大数据,探寻信息化战争的内在规律,而不是被淹没在海量数据中一筹莫展。大数据研究范式由软件处理各种传感器或模拟实验产生的大量数据,将 得到的信息或知识存储在计算机中,基于数据而非已有规则编写程序,再利用包括量子计算机在内的各种高性能计算机对海量信息进行挖掘,由计算机智能化寻找隐 藏在数据中的关联,从而发现未知规律,捕获有价值的情报信息。
例如,在第一次海湾战争前,美军就利用改进的“兵棋”,对战争进程、结果及伤亡人数进行了推演,推演结果与战争的实际结果基本一致。而在伊拉克战争前,美 军利用计算机兵棋系统进行演习,推演“打击伊拉克”作战预案。随后美军现实中进攻伊拉克并取得胜利的行动,也和兵棋推演的结果几乎完全一致。
作战模拟早已经从人工模式转变为计算机模式,再加上大数据,战前的模拟推演,从武器使用、战争打法到指挥手段,都可以清晰地显现,是非常好的战时决策依据。一旦发现作战计划有问题,可以及时调整,以确保实战伤亡最小并取得胜利。
3.加速型武器装备面世
大数据在武器装备上的广泛应用,意味着武器装备建设将从重视研发信息系统到重视数据处理与应用的转变,从注重信息系统的互联互通到注重信息系统的透明性互 操作的转变。当前武器装备的信息化程度越来越高,装备体系内各个节点之间的信息共享也越来越方便、可靠,但由此也带来了一些突出问题,如原始信息规模过 大、价值不够高、直接提取所需信息的难度增加等,从而使得武器装备体系在信息获取效率上大打折扣。在这种背景下产生的大数据为解决上述问题提供了有效方 法。
需要说明的是:大数据应用不仅意味着人们要以创新方式使用海量数据,还意味着人们要采用人工智能技术来处理自然文本和进行知识表述,以替代目前依赖专家和技术人员昂贵而又耗时的信息处理方式。
大数据与人工智能是一而二、二而一的关系。受益于大数据技术,武器装备体系将从战场上的信息使用者升级为高度智能化和自主化的系统。其具体流程为:经 过智能处理后的高价值信息进入战场网络链路后,与战场网络融为一体的武器装备体系能实时自动感知面临的有关威胁,各装备节点自动感知包括我情和敌情在内的 战场态势,在作战人员的有限参与下高度自主地分解作战任务,确定作战目标和行动方案,经过适当的审批流程后执行相关的作战行动。
在这方面走在前列的仍然是美军。美军大数据研究的第一个重要目标是通过大数据创建真正能自主决策、自主行动的无人系统。这一点已在无人机领域实现。美军希 望无人机可以完全摆脱人的控制而实现自主行动。美军2013年试飞的X-47B就是这一系统的代表,它已经可以在完全无人干预的情况下自动在航母上完成起 降并执行作战任务。
4.提升情报分析能力
19世纪初,军事战略家克劳塞维茨以人的认知局限为由,提出了“战争迷雾”概念。显然,“战争迷雾”即“数据迷雾”。信息战首先得消除“战争迷雾”。信息 战是体系对体系的战争,而这一体系是一个超级复杂的巨大系统,仅诸军兵种庞杂的武器装备和作战环境数据,就足以大到使普通的信息处理能力捉襟见肘;而敌我 对抗的复杂化,更是让数据量呈爆炸式增长,从而带来比传统战争更多的“数据迷雾”。可以说,信息化战争的机制深藏在“数据迷雾”中。
消除“战争迷雾”会提高指挥员的情报分析与军情预测能力。过去,由于可以掌握的数据不足,战争的不确定性很高,指挥员很容易陷在“战争迷雾”之中。而大数据最重要的价值之一是预测,即把数据算法运用到海量的数据上来预测事情发生的可能性。
具体而言,未来完全可能依托大数据分析处理技术和建构模型,通过数据挖掘模式,从海量数据中挖掘出有价值的信息,及时准确掌握敌方的战略企图、作战规律和 兵力配置,真正做到“知己知彼”,使战场变得清晰透明,从而拨开“战争迷雾”,达成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的作战目的。
对此趋势,很多国家及其军队都极为看重。例如,美军明确提出,要通过大数据将其情报分析能力提高100倍以上。如果这一目标实现,那么在这一领域其他国家 与美军的差距,将难以用简单的“代差”来描述。美军通过多年的发展,已拥有全球最先进的情报侦察系统,因为对海量情报数据的分析,曾是美军情报侦察能力的 瓶颈,而大数据正好能够帮助美军突破这一瓶颈。
大数据时代,往往不要求准确知道每一个精确的细节,只需了解事物的概略全貌即可。通过相关数据信息的大量积累,而不是对某个具体数据的精确分析,大数据技 术可以为我们提炼出事物运行的规律,并判断其发展趋势。例如,2011年美军击毙本·拉登的“海神之矛”行动,就有赖上千名数据分析员长达10年数据积累 的支撑。换言之,是大数据抓住了本·拉登。
5.引领指挥决策方式变革
管理的核心是决策。大数据带来的重要变革之一,是决策的思维、模式和方法的变革。建立在小数据时代基于经验的决策,将让位于大数据时代基于全样本数据的决策。
决策是进行数据分析、行动方案设计并最终选择行动方案的过程。军事决策建立在对敌情的正确分析预测之上,其目的是通过合理分配兵力兵器,优选打击目标,设计完成任务的最佳行动方法与步骤。
以往的战争,做出作战决策时缺少足够数据支持,甚至数据本身的真实性、准确性也难以保证。目前信息化条件下的战争,各种条件都变成了数据,这就要求指挥人 员必须掌握分析海量数据的工具和能力。以往,指挥人员更多的是依靠经验进行相对概略或粗放式决策。大数据的出现必将要求指挥人员以全新的数据思维来进行指 挥决策。这种决策将有几个特点:
一是准确。只要提供的数据量足够庞大真实,通过数据挖掘模式,就可以较为准确地把握敌方指挥员的思维规律,预测对手的作战行动,掌控战场态势的发展变化等。
二是迅速。大数据相关技术所提供的高速计算能力有助于指挥员更加迅速地设计行动方案。
三是自动化。针对特定的作战对手和作战环境,大数据系统可以自动对己方成千上万、功能互补的作战单 元或平台进行模块化编组,从而实现整体作战能力的最优化;面对众多性质不同、防护力不同且威胁度各异的打击目标,大数据系统可以自动对有限数量、有限强度 和有限精度的火力进行分配,以收获最大作战效益。
在大数据时代的战争中,军事专家、技术专家的光芒会因为统计学家、数据分析家的参与而变暗,因为后者不受旧观念的影响,能够聆听数据发出的“声音”。
总之,基于数据的定量决策将和基于经验的定性决策同样重要,基于经验的决策将很大程度上让位给全样本决策,基于大数据的决策手段将从辅助决策的次要地位上升到支撑决策的重要地位。
对此,美军的认识是最到位的。美军发布的《2013-2017年国防部科学技术投资优先项目》就将“从数据到决策”项目排在了第一位,凸显了大数据对其指挥决策方式的巨大影响。
6.优化作战指挥流程
网络日益普及的情况下,信息的流通与共享已不是难题,人们开始关注对信息的认识,及将信息转化为知识的能力。
与之相适应,军事信息技术也从关注“T”(Technology)的阶段,向关注“I”(Information)的阶段转变;从建设指挥自动化系统 (C4ISR),即指挥、控制、通信、计算机、情报及监视与侦察等信息系统,整体管理“战场信息的获取、传递、处理和分发”的全信息流程;发展至重视大数 据处理应用,综合集成数据采集、处理平台和分析系统,统一优化管理“战场数据采集、传递、分析和应用”的全数据流程。即通过对海量数据进行开发处理,大幅 度提高从中提取高价值情报的能力,从而实现对战场综合态势的实时感知、同步认知,进一步压缩“包以德循环”(OODA Loop),即观察-调整-决策-行动的指挥周期,缩短“知谋定行”时间,提高快速反应能力。
随着数据挖掘技术、大规模并行算法及人工智能技术的不断完善并广泛应用在军事上,情报、决策与作战一体化将取得快速进展。在武器装备上,将特别注重各作战 平台的系统融合和无缝链接,以保证战场信息的实时快速流转,缩短从“传感器到射手”的时间差,实现“发现即摧毁”的作战目标。
比如近几年迅速发展的无人机作战平台,其本质就是一个智能系统。其可以成建制地对实时捕获的重要目标进行“发现即摧毁”式的精确打击,还能通过融合情报的 前端和后端,使数据流程与作战流程无缝链接并相互驱动,构建全方位遂行联合作战的“侦打一体”体系,从而实现了体系化的“从传感器到射手”的重大突破。
7.推动战争形态的演变
大数据可以改变未来的战争形态。美军一直追求从传感器到平台的实时打击能力,追求零伤亡。
由大数据支撑的拥有自主能力的无人作战平台,将使得这些追求成为可能。例如,目前全世界最先进的无人侦察机“全球鹰”,能连续监视运动目标,准确识别地面 的各种飞机、导弹和车辆的类型,甚至能清晰分辨出汽车轮胎的类型。现今,美空军的无人机数量已经超过了有人驾驶的飞机,或许不久的将来,美军将向以自主无 人系统为主的,对网络依赖度逐渐降低的“数据中心战”迈进。
无人机能否做到实时地对图像进行传输非常关键。
目前,美国正使用新一代极高频的通讯卫星作为大数据平台的支撑。未来,无人机甚至有可能摆脱人的控制实现完全的自主行动。美军试验型无人战斗机X-47B就是这一趋势的代表,它已经可以在完全无人干预的情况下,自动在航母上完成起降并执行作战任务。
总之,基于大数据的实时、无人化作战,将彻底改变人类几千年来以有生力量为主的战争形态。
8.引导军事组织形式变革
大数据即大融合,它有望打破军种之间的壁垒,解决军队跨军种、跨部门协作的问题,真正实现一体化作战。
就组织形态而言,扁平结构、层次简捷、高度集成、体系融合应该更符合大数据时代的要求。军事方面的相关趋势有:
(1)网状化。军队的指挥体系逐步发展为“指挥网”,原先的“树状结构”变为 “网状结构”。一个师的指挥系统一旦被打垮,师以下各级可通过“网”与上级或其他作战单元联系。这就改变了传统军事指挥体系由“树干、树枝、树叶”编成的 组织形态,避免了机械化战争时期“打断一枝、瘫痪一片”的指挥弊端,有效提高了局部战争中的指挥效能。
(2)小型化。发达国家的陆军多由军、师、团、营体制向军、旅、营制转变,使作战集团更加轻便灵活,机动性更强。 根据部队的不同功能优化组合,基本作战单位不需要加强补充就能实施多种作战,从而全面提高应对多种安全威胁,完成多样化军事任务的能力。将营作为基本战术 “模块”,将旅作为基本合成单位,以搭积木方式进行编组,战时根据需要临时编组,看迅速生成担负不同作战任务的部队。
世界各主要国家都非常重视军队组织形态变革,并致力于发展新兴军兵种,及时设计和建设新型部队。
2009年,美国国防部宣布组建网络战司令部。2013年3月,美国网络战司令部司令亚力山大宣布,美国将增加40支网络战部队。美国、俄罗斯等国都在积极筹划或正在建设能在太空进行作战的“天军”部队、“机器人”部队。
随着新兴军兵种的建立,军队的组织形态将出现新面貌,未来战争的触角不断延伸,网络、电磁频谱领域的争夺方兴未艾,太空不再是寂寞世界,天战也不再遥远。
(3)一体化。军队信息化必然要求一体化,信息化程度越高,一体化特征越明显。适应新形势下强军目标的要求,我军必须对战斗力要素进行一体化整合,推进武装力量一体化、军队编成一体化、指挥控制一体化、作战要素一体化,提高整体效益。
9.大数据将使体系作战能力大幅提升
从作战手段角度看,大数据及其支撑的新型武器装备的应用,将丰富军队的作战体系;从作战效能角度看,大数据下的作战行动循环(包以德循环)所耗时间将大为缩短,更符合“未来战争不是大吃小,而是快吃慢”的制胜规律。相关变革的结果,将是军队体系作战能力大幅提升。
10.提升军队的信息化建设水平
大数据给了各国军队(尤其是像我军这样的信息化发展水平参差不齐的军队)一个契机,可以牵引、拉动自身的信息化建设向更高层次发展,同时拉齐整体水平,因为大数据意味着“整体”。
具体来说,应以提高决策速度、反应速度和联合作战能力为目标,以数据为中心,以搜索分析处理数据为中枢架构,自上而下建设军事“数据网络”;加快组建云计 算中心,把对大数据分析处理作为军事信息化建设的重中之重,努力建构精确分析处理大数据的硬件系统、软件模型,实现大数据“从数据转化为决策”的智能化和 瞬时化。
同时,也要抓好末端的单兵及单件武器装备的数据采集、存储设备设计,从而为海量数据的挖掘和整合奠定基
C4代表指挥,控制,通讯,计算机,四个字的英文开头字母均为“C,”所以称“C4。”“I”代表情报;“S”代表电子监听;“R”代表侦察。C4ISR是军事术语,意为自动化指挥系统。它是现代军事指挥系统中,7个子系统的英语单词的第一个字母的缩写,即指挥Command、控制Control、通信 Communication、计算机computer、情报Intelligence、监视Surveillance、侦察Reconnaissance。C4ISR,就是美国人开发的一个通讯联络系统。C4ISR是指挥、控制、通信、计算机、情报及监视与侦察的英文单词的缩写。C4ISR系统是现代军队的神经中枢,是兵力的倍增器。美国战略C4ISR系统是美国军事指挥当局作出重大战略决策以及战略部队的指挥员对其所属部队实施指挥控制、进行管理时所用的设备、器材、程序的总称,是美国整个军事C4ISR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
1.战略C4ISR系统的“大脑”
指挥中心是战略C4ISR系统的“大脑”。它主要包括国家军事指挥中心、备用国家军事指挥中心和国家空中作战中心三处。在指挥中心,美国总统兼武装部队总司令利用指挥链逐级向第一线作战部队下达命令,最快只需3~6分钟;若越级向核部队下达命令,最快只需要1~3分钟;只需40秒钟便可实现与主要司令部的电话会议。指挥中心是美国军事当局分析判断局势,定下决心,下达命令的中心,是C4ISR系统的核心。 国家军事指挥中心始建于1962年,设在五角大楼内。该中心负责平时至三级战备的指挥,分设四个室,分别是参谋长联席会议室、通信室、当前态势显示室以及电子计算机和屏幕投影显示设备技术室。该中心有3台“霍尼韦尔”6000系列大型计算机作为主机,用于处理各种军事数据。有6个2.4米×3米的大屏幕显示器,用于在紧急会议室显示敌我力量及其他情报。它拥有先进的通信联络设备如参谋长联席会议警报网、自动电话会议系统、紧急文电传输系统等终端设备。该中心存有8份进行全面战争的计划和60份在各种危机情况下行动的计划。
备用国家军事指挥中心始建于1967年,位于华盛顿以北约110千米的马里兰州里奇堡地下,工程设施加固,生存能力较强。它与国家军事指挥中心相连,设有军事指挥的重要数据库。当美军进入二级战备时便接替指挥任务。
国家空中作战中心,设在阿拉斯加州的奥弗特空军基地,原名国家紧急空中指挥所,在核战争中承担对战略部队的指挥与控制职责。1993年易名为国家空中作战中心,其职责也不再限于核战。该作战中心为4架E-4B型飞机,称作“尼普卡”,停驻在格里索姆空军基地,由奥弗特空军基地的指挥控制中心控制。国家空中作战中心平时不参与指挥,只了解情况。当美军处于临战状态时,它便升空待命。一旦国家指挥当局登上“尼普卡”,该中心便成为主要的指挥作战中心。因它能在空中机动,是美国战略C4ISR系统中生存能力最强的一部分。它配有大量的先进的电子设备,能同卫星、导弹潜艇、导弹发射中心、国家军事指挥中心、备用国家军事指挥中心等进行通信。
2.战略C4ISR系统的“神经”
通信系统把各指挥中心、预警系统、作战部队以及情报部门等有机联系起来,形成一个整体。在美国战略C4ISR系统中,有通用和专用的40多个通信系统,这些通信系统构成纵横交错的网络,就象人体内的神经一样,将大脑的各种指令传给肢体,同时又将反馈信息有效地传给大脑。
美国战略C4ISR系统中主要的通用通信系统有国防通信系统、国防卫星通信系统、最低限度紧急通信网等。其中国防通信系统建于60年代初,由国防通信局负责管理和技术保障,三军负责维修。它主要保障美国总统同国防部长、参谋长联席会议、情报机关、战略部队的通信联络,保障国防部长与各联合司令部、特种司令部的通信联络,为战略防御提供情报。其中的北方弹道导弹预警系统建立最早,由3个大型雷达站组成,可提供15分钟的预警时间。但该系统对付低空目标和多目标的能力较差,为了改变这种状况,美军于70年代起对其进行改进。改进后其功能大大提高,如图勒站的作用距离从原来的4800千米增到5200千米,扫描范围扩展到240°。
潜射弹道导弹预警系统由预警卫星和陆基预警雷达网承担。前者发现来袭目标,后者进一步跟踪、识别和获取精确数据。此外,空间监视系统和海洋监视卫星对系统提供支援。潜射弹道导弹预警雷达网,由潜射弹道导弹预警系统和大型固态相控阵预警雷达组成。其中,前者可对从大西洋和太平洋发射的潜射弹道导弹提供约6分钟的预警时间,后者作用距离500千米,探测高度4.5万米。
预警卫星系统由于具有监视区域大、不易受干扰、生存能力强和提供的预警时间长等优点,现已成为美国战略预警系统中最重要的预警手段。美国的预警卫星系统是3星组网,导弹发射后几秒钟,该系统就能探测到,并在3~4分钟的时间内将信息传到北美航空航天司令部。它在对洲际弹道导弹和潜射导弹进行预警时,可分别提供25分钟和15分钟的预警时间。
3.战略C4ISR系统的前景
美国经过数十年的经营,建成了体积庞大、自动化程度高的战略C4ISR系统,为实现其霸权主义政策和军事战略提供了有力的保障。但要看到事物的另一方面,C4ISR系统并非十全十美。一是它易受攻击,生存能力弱。由于精确打击技术、反卫星技术和“黑客”技术的发展,在先进作战理论的牵引下,C4ISR系统将是兵家打击的重点目标。二是它的互通性能差。由于美国各军兵种长期以来各自为政,并且受战略武器的特性所限,使美军战略、战术与盟军的C4ISR系统之间相互沟通有一定的困难。目前美军针对系统的弱点,加快改革的步伐。美军以“勇士C4I”计划为蓝本,在近期内对各军种C4ISR的系统进行系统集成,实现最大程度的互通,远期目标则是建立一个多级保密的全球无缝信息网。美军1996年开通了“全球指挥与控制系统”,取代服役多年的“世界军事指挥与控制系统”,新系统大大提高了数据兼容能力,为全军提供了通用的操作环境,为实现“勇士C4I”计划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到下世纪初,天基红外探测系统、海军协同作战系统、新型无人飞机等信息系统将进入现役。其中全球广播系统是由卫星、光纤及无线电话网络组成的大型全球信息系统,该系统将联通各军种C4ISR系统,为各联合司令部提供近实时战场图像,可将目前通信系统的容量提高500倍以上。海湾战争中需数小时才能完成的情报信息搜索、处理、传递功能,该系统将只需数秒即可完成。美国国防部称,高效的信息基础设施和一体化C4ISR的系统,能使美军具备近实时发现、跟踪、定位和攻击地球表面任何目标的能力,在正确的时间、地点精确地使用兵力,并提高国防管理的效益和效率。
军用数据链以令人耳目一新的形象并使得指挥控制系统、武器系统的作战效能获得极大提高的功绩而在众多信息技术当中独树一帜,迅速成为战争信息化的主要标志之一。最近,来自国家科技促进发展研究中心的一份材料为我们揭开了它的神秘纱饰。
倍增战斗力的军用数据链
1982年,贝卡谷地,空中交战。叙利亚军队出动米格—21、米格—23等战斗机,以色列军队出动F—15、F—16战斗机和预警机。尽管双方的战斗机的战术技术性相差不大,以色列空军使用了预警指挥机作为空战系统的“黏合剂”,整体效能大为增加。战果:以色列空军战斗机与叙利亚空军战斗机的战损比为1:81,同时叙利亚还付出19个地空导弹阵地被摧毁的代价。战后,世界各国军事专家对这次空战不约而同地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以色列空军使人望而生畏的能力来自于一架预警指挥机和数十架先进战斗机高度协同和配合。”
1999年,阿富汗战争。美军战前曾多次失去了打击高价值目标的机会,其原因在于美军的情报传递、指挥决策到打击行动花费的时间太长,作战体系中存在连接“缝隙”。不久后,美军使用通信卫星和数据链,对相关作战单元进行了无“缝隙”的链接,加快了情报传递、指挥和打击的速度,在“闭环C4i系统”作战行动计划中,通过Linkl6数据链的连接作用,将“全球鹰”无人机、RC-135信号情报侦察飞机、E-8C“联合星”战场监控飞机、F-15E战斗机和B-2隐形轰炸机组成一个“闭合环路”,从发现目标到摧毁目标不到10分钟,有效满足了遂行紧急突击任务的需求。
2003年,伊拉克战争。3月20日傍晚,伊两辆机动导弹发射车向科威特境内发射一枚“阿巴比尔”—100导弹。之后不到半小时,这两辆机动导弹发射车即被美空军第332远征联队战斗机击毁。这是美军第一次准确定位可移动目标并快速出击获得的战果。4月7日中午,美国空军的一架B—1B战略轰炸机刚刚在伊拉克西部完成空中加油,准备返回巴格达上空继续游猎待战,突然接到E—3预警机的呼叫:发现新目标!该机立即飞向目标空域。稍顷,4枚精确制导钻地炸弹直接命中目标。此时,E—3预警机又有呼叫。B—1B立即飞越巴格达市区。一分钟后位于城西地区的某一敏感目标被击中。整个作战过程10多分钟。这是美军在网络中·心战概念指导下,在伊拉克空中作战中展现的“短路作战”场景。
在伊拉克战争中,美军各型参战飞机安装了快速战术图像系统和目标数据实时接收与修正系统,从而使美军从卫星、侦察机和其他手段获得的信息都能够通过Linkl6数据链实时地传送到参战飞机和参战部队。每一位战斗机和轰炸机的飞行员可随时了解到战场变化情况,对打击目标进行随时的修订和更新。目前,通过最先进的Linld6数据链,E-3,E-8预警指挥机可“短路”接收地面特种部队等发送来的目标信息,并把这些信息直接“短路”分发给作战飞机。通过飞机和武器间的数据链,空中指挥平台可直接控制战斗平台的精确制导武器展开攻击。正是由于数据链的实时信息递输作用,才缩短了传感器—射手链的周期,做到了实时发现、实时打击。在这次战争中,数据链实现了军事家的一个多年的梦想——“在广阔的充满‘迷雾’的战场上,发现目标,即攻击、即摧毁。”
军用数据链包含的基本科技奥秘
军用数据链是采用无线网络通信技术和应用协议,实现机载、舰载和陆基作战数据系统之间的数据信息交换,从而最大限度地发挥作战系统效能的系统。数据链包含三大要素——消息标准、通信协议和传输设备。在一定的环境下,数据链可为指挥员、战斗员和其他作战人员以及武器平台实时提供各自所需的信息。
在情报源和指挥控制系统之间,融合并传递通过远程警戒雷达、无线电技术侦察,前进观察平台等手段获得的情报信息,实现情报资料共享,在指挥控制系统和武器平台之间分发综合战场态势信息,传送作战指挥控制命令:根据联合作战的要求,在各军兵种指挥控制系统之间作战部队(分队)之间以及各类武器平台之间传输任务协同信息等。使用数据链的主要目的是实现实时战场态势信息的共享,实现三军联合作战和各军兵种独立作战的实时指挥,实现多平台传感器协同探测,支持多平台火力协同打击,支持探测平台与武器平台的协同作战,从而形成作战体系的整体对抗能力,最大程度地提高武器系统的作战效能。因此,数据链也自然地被人们称之为信息化战争力量的“倍增器”。
世界军事强国竞相发展数据链
数据链的建设始于20世纪50年代,并首先装备于地面防空系统、海军舰船,而后逐步扩展到预警飞机和作战飞机。美军于20世纪50年代中期启用的“赛其”防空预警系统率先在雷达站与指挥控制中心间建立了点对点的数据链,使防空预警反应时间缩短为15秒钟。随后,北约为“赛其”防空预警系统研制了点对点的Unkl数据链,使遍布欧洲的84座大型地面雷达站形成整体预警能力。20世纪50年代末期,为解决空对空、地(舰)对空的空管数据传送问题,北约还研制了点对面、可进行单向数据传输的Link4数据链,后经改进,使其具备了双向通信和一定的抗干扰能力。
从美军发展数据链的进程看,首先是从各军种自选研制各自妁数据链路起步,随着战争理念的变化,在联合作战的军事需求牵引下,逐步向着支持三军联合作战的方向发展,不断提高数据分发能力。如战术数据终端向联合信息分发系统的演变不仅考虑了与各指挥控制系统和武器系统的链接(如指挥控制器),而且还考虑了与战略网的互通,并不断改进战术通信网的无线电设备,使其数字语言和超视距战场态势监视结合起来。
专家预测,未来数据链将向如下几个方向发展。
一是将实现多个数据链共同存在、协同作战。多链路协同作战是指多个数据链通过共享指挥与控制处理器,构成完鼙的联合数据链体系,为作战指挥系统提供统一、完整的战术信息。关键是数据转发,也就是将某一数据链的数据,经过一定的格式转换后再发送到另一个数据链中。美空军最近提出“空中互联网”的概念,其设计思想就是将各种使用不同的数据链路的空中平台联接起来。
二是数据链系统的技术性能将进一步提高。从技术角度上讲,数据链路总的发展趋势是在兼容现有装备的基础上,积极开发新的频率资源,拓展数据链带宽,提高数据传输速率,改进网络结构,增大系统信息容量,提高抗干扰和抗截获能力,不断提高数据分发能力,从战术数据终端向联合信息分发系统演变。
三是一体化数据链系统将得到青睐和重点发展。现代战争作战任务繁重,作战区域广阔,作战节奏转换快,作战信息需求海量,对自动化指挥系统的数据通信速率、容量等部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因此,数据链不得不求助于空间通信系统,利用卫星通信及其他远距离传输信道,形成“天—空—地—点”一体化的数据链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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